英国朋友谈英国央行拒绝委内瑞拉运回黄金
英国朋友谈英国央行拒绝委内瑞拉运回黄金伦敦,凄风冷雨的黄昏,大波波娃躲在伞下,紧紧挽着我走在人行道上。
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福尔摩斯,贝克街寓所还是如此熟悉,如此温暖。
火光在壁炉里跳跃着,沙发松软而舒适,威士忌让整个房间充满了醉人的香味,冰冷的长街仿佛是另一世界里……
福尔摩斯坐在书桌后,向我和大波波娃微笑致意,“诊所看来不是很忙。”
“这鬼天气,一个病人也没有,我也不喜欢出诊。”我拿起一个桔子,倒在沙发上,大波波娃正在削苹果。
“我已吩咐哈德森太太准备丰盛的晚餐。”福尔摩斯愉快地说道。
“噢,亲爱的歇洛克,我可不是来蹭饭的。”我得矜持一下。
“请务必赏脸。”福尔摩斯看着我。
“好吧。”我转头叨住大波波娃递来的一片苹果,再把我剥的桔子喂她。
面对一位单身人士,我们的举动未免过于残忍,但是我喜欢。
福尔摩斯低头看着报纸,“华生,你在巴克莱银行还有多少存款?”
我手一抖,掉了片桔子,“哪有什么存款?哈哈……”
大波波娃疑惑地看着我,“巴克莱银行?你的钱不都存在渣打吗?”
“是我记错了?难道是劳埃德银行?”福尔摩斯自言自语。
“你存私房钱?”大波波娃盯着我。
我耸耸肩,“上帝呀,我连一个先令私房钱也没有。”
大波波娃起身下楼,“我去帮哈德森太太做饭了,回家再跟你算帐。”
两分钟前的甜蜜画面被击碎了,“你这个恶魔!”我狠狠诅咒他。
“你很紧张,为了小金库?”福尔摩斯做了个鬼脸。
“无耻可恶,为什么要提巴克莱银行!”
“华生,在那里应当还有五万镑吧?”
“这是一名绅士的隐私,哼!”我扭过头去,表示愤怒。
“巴克莱银行取不出钱了。”福尔摩斯淡淡说到。
“什么!”我跳了起来,赶紧到门口张望一下,再把门关严,拉上窗帘,靠近福尔摩斯并压低声音,“不可能呀,我上周还取过钱。”
福尔摩斯推开了我的头,“华生,这只是推论,如果巴克莱银行拒绝让你提款,你会怎么办?”
“凭什么?歇洛克,那是我的血汗钱!”
“华生,我们的央行,古老的英格兰银行已经发生了这种事。”福尔摩斯起身点了根烟,端起了酒杯。
“不,不,不,歇洛克,除非英格兰银行倒闭了,否则,它必须遵守银行业最古老的契约。”
他给我倒了杯酒,“前天,委内瑞拉向我们央行提取存放的14吨金条, 被拒绝了。”
我端着酒杯,思考了一会,“那应当有合理的解释。”
“官方理由是委内瑞拉提取金条意图不明确,怀疑马杜罗总统会牟取私利。”
“嗯,不能让他把钱拿出来干坏事。”我喝了口酒。
“但金条属于委内瑞拉,那是他们合法的石油收入。”
“大英帝国有自己的道德标准。”
“华生,如果巴克莱银行认为你会寻花问柳,拒绝你的提款,怎么办?”
我差点被酒呛着,“笑话,我的合法收入,支配权在我手里。”
“银行有足够理由怀疑你会去妓院消费。”
“我再说一次,那是我的钱,银行只是保管者。”
“英格兰银行也只是委内瑞拉金条的保管者。”福尔摩斯冲我喷了口烟。
我又思考了一会,“歇洛克,委内瑞拉干嘛要把金条存在英国?”
“伦敦,纽约,是国际黄金交易中心,有利于各国清算,委内瑞拉卖石油赚了钱后,购买黄金,存在伦敦,想再赚点小钱。”
“它要破产了。”
“它的纸币崩溃了,黄金储备对别国来说是交易游戏,对委内瑞拉来说是穷人的救命钱。”
“穷人乱花钱的。”我突然机智地想到。
“那我们是一片好心咯?”
我缓缓点上一根烟,“可惜别人误会了英格兰银行。”
“华生,你知道大英的基因是什么吗?”
“贵族,绅士,骑士精神。”
“劫匪基因,从海上到陆地,从古代到今天,没有变过。”福尔摩斯晃了晃酒杯。
“你太偏激了,我们是在为了委内瑞拉人民保管黄金,不能落到马杜罗政府手里,他越早垮台越好。”
“然后建立一个美国的傀儡政权,华生,你倒是说到根子上了。”
“我们有权冻结一切国家的黄金,美国就是世界法官。”
“那英格兰银行为什么不直接说是政治原因?”
我靠在沙发上,“这样会吓跑别人的。”
“华尔街和伦敦城既希望产油国将收益回流到西方金融市场,又拥有没收其财产的权力,你觉得将来会怎么样?”
“我们不会把委内瑞拉金条给弄没了吧?”我有点心虚。
“为了帮美国整垮一个不符合美国利益的政权,我们抛弃了商业原则。”
“中国人会不会也担心他们在纽约的黄金?”
“华生,你觉得中国放在美国的黄金很多?”
“听说有600吨。”
“哦?是用船运去的吗?”福尔摩斯踱到窗台边。
“不知道。”
“谣言重复一万遍就是真相,中国目前黄金储备约在1900吨左右,海外黄金是用外汇储备在国际市场购买,而且是从2009年开始。占比非常小,远远不到600吨,从来不想让美国来看管,中国也不会宣布黄金存放在哪里,华尔街猜测是在北京,上海,瑞士……”
我抱着酒杯打瞌睡,讲详情时我一听就困,“那也危险。”我迷迷糊糊。
“黄金储备越多,人民币话语权越强,如果到了动用黄金储备时候,那是何种境地?因为它只占中国外汇储备2.1%,同样,中国有足够的外汇储备时,也没有必要把黄金储备存放在美国。”
我揉了揉眼,“我记得刚才是说委内瑞拉的?”
“是的,不知道谁先提到中国的?”
“委内瑞拉会来打我们吗?”
“俄罗斯肯定会,但委内瑞拉是弱国,抢了也就抢了。”
“我们也不敢扣俄国人黄金,歇洛克,没想到委内瑞拉还有家底。”
“它比洪都拉斯,萨尔瓦多,危地马拉好多了,但媒体炮火全部对准它。”
“现在家底也被抄了。”毕竟我还有点同情心。
“楼梯有脚步声,大波波娃该叫我们吃晚餐了。”福尔摩斯脑袋侧向门口。
“不准再提巴克莱银行!”我对他比划了一下抹脖子动作。
“你的气质像个劫匪。”
“我是一名绅士。”我整了整衣领。
“劫匪抢钱不可怕,可怕是他穿上燕尾服后,还要对你来段道德说教。”
“其实我在巴克莱存有五十根金条。”我得瑟地笑了笑。
“我会请大波波娃替你保管的,免得你拿去干坏事。”福尔摩斯慈祥地看着我。 我觉得英国的目的应该不会像国内专家所描述的。不竟一切都是建立在契约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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