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狂购俄油，为避制裁“大部分已不用美元支付”
俄乌冲突后，美西方先后祭出金融制裁和限价俄油两大重锤，试图借此扼死俄罗斯能源交易这一命脉。路透社3月8日援引消息人士的话称，在此背景下，俄罗斯希望设法避开制裁，而印度对廉价石油的需求增加，双方一拍即合——在石油交易中进一步去美元化。多名专家坦言，如今，美西方制裁已经开始侵蚀美元数十年来在国际石油贸易中的主导地位。路透社报道截图国际能源机构数据显示，去年，印度大量购买俄罗斯的廉价原油，使得俄罗斯原油进口量较俄乌冲突前增加了16倍。同时，印度取代欧洲成为俄罗斯海运石油的最大客户，俄罗斯原油约占其进口总量的三分之一。俄罗斯也因此成为印度的主要石油供应国。在印度狂购俄油的同时，美国和欧洲国家纷纷宣布对俄制裁，从经济、金融、科技、领空等领域“全方位”孤立俄罗斯，制裁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为扼死俄罗斯能源收入，美西方于去年2月对俄祭出“金融核武器”，宣布将俄罗斯部分银行从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国际结算系统中剔除出去。去年12月，欧盟与七国集团、澳大利亚一致同意将俄罗斯原油的价格上限设定为每桶60美元。作为回应，俄罗斯加快推动能源出口卢布结算和去美元化的进度。2022年，俄油占印度石油进口总量的比重大幅增加。路透社制图多名贸易消息人士告诉路透社，在美西方限价俄油后，印度客户以非美元货币支付了大部分俄罗斯石油，比如阿联酋迪拉姆和俄罗斯卢布。他们补充说，过去三个月，俄印两国用非美元货币支付的石油交易总额相当于数亿美元。有包括前美俄经济官员的几名消息人士表示，“几乎所有”的石油价格均低于美西方规定的价格上限。最近几周，以非美元交易的部分交易高于每桶/60美元，但“只占俄罗斯对印石油总销售的一小部分，似乎没有违反制裁”。由于信息的敏感性，该人士要求匿名。这些人士透露，随着俄罗斯寻求将在贸易中去美元化以避免制裁，三家印度银行支持了其中一些交易。此外，印度还准备了一个框架，用于在卢布交易因进一步制裁而中断的情况下，用印度卢比继续结算。一名印度炼油业消息人士表示，自俄乌冲突以来，大多数俄罗斯银行都面临制裁，但印度客户和俄罗斯供应商决心继续交易俄罗斯石油。他指出：“事实上，（印度）政府并没有要求我们停止购买俄罗斯石油，所以我们希望，如果目前的系统被封锁，会找到另一种支付机制。”独立分析师、俄罗斯银行前顾问普罗科彭科（Alexandra Prokopenko）称，对于俄罗斯公司来说，美元已成为潜在的“有毒资产”，因此俄企正致力于与印度银行体系建立直接联系。路透社指出，印度最大的银行印度国家银行在俄罗斯有一个外汇账户；同样，俄罗斯的许多银行也在印度银行开设了账户，以促进贸易。对此，美国财政部回应路透社置评请求时，重复了美国财长在俄乌冲突爆发两周后的表态：“我认为美元没有任何实质的竞争，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不太可能有。”不过，路透社援引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1月数据指出，美元在国际支付总额中的份额已降至40%。而在此之前的几十年以来，用美元购买石油几乎是一种普遍做法。早在去年3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副总裁戈皮纳特（Gita Gopinath）就预警，美西方对俄制裁，可能会鼓励使用其他货币的较小贸易集团的出现，从而削弱美元的主导地位。她当时告诉英国《金融时报》，虽然美元仍将是全球主要货币，“但出现较小水平的分裂，肯定是很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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