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内瑞拉青少年乐团遭遇困境

咸猪手

编译 | 李瑾

自委内瑞拉音乐救助体系El Sistema的创立者荷塞·安东尼奥·阿布吕去世，委内瑞拉El Sistema目前陷入了困境。该项目的负责人、新任命的国家青年和儿童管弦乐团执行主任爱德华多·门德斯（Eduardo Mendez)日前对媒体透露说，El Sistema的创始者和核心人物阿布吕去世后，音乐救助体系（El Sistema）目前面临着一个关键阶段：如何继承和发扬阿布吕创下的这份遗产。

门德斯透露说，El Sistema目前最严重的危机来自经济方面。由于委内瑞拉国家面临经济困境，导致大量音乐人才流失，目前已经有数百位音乐家被迫离开家园。阿布吕的去世，无疑让原本困难的状况雪上加霜。作为一位睿智的政治家、音乐家和教育家，阿布吕创建的El Sistema，因为其高尚的理念和成功的运作，成为古典音乐界的一个传奇项目。该项目也因此获得了政府资助，并将其转变为委内瑞拉政府运作的项目。该教育体系创造的传奇之一，就包括委内瑞拉的西蒙·玻利瓦尔交响乐团和现任洛杉矶爱乐乐团的音乐总监古斯塔沃·杜达梅尔。

音乐项目受困于国家现状

目前正在遭受欧美制裁的委内瑞拉，正面临着货币贬值、基本食物短缺、石油出口收入锐减等诸多困境。由于经济危机导致委内瑞拉陷入长期食品短缺，许多超市货架空空如也。英国天空新闻频道援引一项近期调查称，93%的委内瑞拉人无力购买足够吃的食品。自2014年以来，“极端贫困”的人口已经增加了53%。不少人到处找吃的，甚至把手伸进垃圾桶。

国家的持续动荡和糟糕的经济困境，让很多音乐家选择离开祖国，去国外寻求更好的生活。门德斯承认，委内瑞拉El Sistema项目已经有8%的教师离开了国家，西蒙·玻利瓦尔交响乐团有42%的团员离职。而这42%的音乐家都是青年音乐家。人才的流失是目前该项目负责人门德斯最担忧的状况。

阿布吕创下的拉美传奇

委内瑞拉的El Sistema音乐救助体系，在业界可谓是如雷贯耳。而荷塞·安东尼奥·阿布吕就是这个传奇项目的书写人。

委内瑞拉国家青年与儿童管弦乐团系统(简称El Sistema)，是一项在委内瑞拉全国推广青少年交响乐演奏教育的国营计划。El Sistema由同名基金会——委内瑞拉国家青年与儿童管弦乐团系统基金会运作。

该项目起始于委内瑞拉经济学家、音乐家、教育家、政治家、社会活动家何塞·安东尼奥·阿布吕于1975年发起的“音乐社会运动”。阿布吕发起这项教育计划，是想通过为贫民区孩子提供免费乐器和乐团训练，让孩子远离街头的毒品和枪战等犯罪，并在音乐中得到进步。

项目创建之初，仅有11位音乐家把首都加拉加斯棚户区的一间废弃修车铺改造成音乐教育中心。1975年，阿布吕还为其计划组建了一支乐团。1977年，该乐团在苏格兰阿伯丁举行的国际音乐比赛中获胜，委内瑞拉政府便开始全资接管该乐团及整个教育计划，使之成为现在的“El Sistema”。此后委内瑞拉各届政府，包括1980年代的保守派和近年的左翼，都很支持这项音乐扶贫计划。

经过数年的发展，用音乐改变贫穷的项目不仅开始遍及委内瑞拉全国，也开始辐射全球。El Sistema在各地设有地区中心。2至18岁的孩子都能免费参加学习和获得乐器。项目下辖一百多支青年乐团、数百支少年和儿童乐团。在El Sistema服务的音乐教师约1800人，其中许多教师就是早年在El Sistema学习成长的音乐家。El Sistema在培养人才方面的最大成就当属青年指挥家杜达梅尔和玻利瓦尔青年交响乐团。杜达梅尔2004年夺得在德国举办的马勒国际指挥大赛第一名，震动世界。随后，该项目又诞生出低音音提琴手爱迪生·鲁伊兹，他17岁时成为柏林爱乐乐团有史以来最年轻成员。

西蒙·玻利瓦尔青年交响乐团，作为ElSistema最杰出的团体成果，其风头在本世纪初期甚至一度盖过了欧美一流名团。该乐团演奏家的平均年龄在26岁以下，大多出身于社会底层。该乐团个人演奏水平并不占优势，但是他们在合奏中体现的默契、自信，大大超越了他们的欧美同龄人，尤其是他们在音乐表演中所表现出的强烈的投入精神和热情，使得他们的演奏具有独一无二的魅力和感染力。

柏林爱乐乐团音乐前任总监西蒙·拉特称，ElSistema为“发生在全球音乐界最大的一件事”；已故美国音乐大师伯恩斯坦的女儿吉米·伯恩斯坦也推崇El Sistema道：“委内瑞拉在人们的心目中就是石油和贫穷，但那里却是世界上惟一的古典音乐乌托邦”；芬兰《赫尔辛基日报》曾夸赞“El Sistema委内瑞拉是当今古典音乐新的奇迹之国”。

El Sistema这项拯救了几十万边缘孩子的音乐拯救计划，此后成为全球多地争相效仿的模板。包括美国、英国、德国、土耳其、南非、纳米比亚、埃及、肯尼亚、危地马拉、秘鲁、巴西、多米尼加、日本和中国台湾地区等，都开始开设不同名目的“El Sistema”。来自中国的北京交响乐团在2012年夏季访演英国期间，就曾参与过英国的“El Sistema”——In Harmony的义务交流和演出活动。从2004年杜达梅尔出名至2014年，十年间El Sistema从少为人知的国家行为跃升至席卷全球的运动。

运用网络 迎战未来

如今，到了互联网时代，委内瑞拉的ElSistema项目负责人也正在考虑通过网络和高科技手段来加强项目的支撑。

门德斯和阿布吕一起工作了15年，他深知ElSistema项目未来的责任。根据El Sistema的统计数据，目前有98万名儿童和年轻音乐家正在委内瑞拉各地参与其项目。门德斯说，目前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加强音乐入门课程，探索网络新媒体引入项目的音乐教育计划和建立未来玻利瓦尔交响乐团的国际互联渠道。门德斯同时也表示，不希望任何个人的政治立场影响到未来El Sistema的项目发展。

据门德斯透露，杜达梅尔还将继续担任ElSistema的创意总监，他还可能于今年5月参加在维也纳举行的联合国首脑会议El Sistema推广活动以及8月、9月在委内瑞拉举行几场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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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而已，委国不变天，你这个所谓的乐团又有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