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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题目下方天下故事免费关注,一键知天下事 国庆长假后,珠三角地区的制造业变故不断,华为中兴主力供应商福昌集团突然倒闭,东莞市京驰塑胶科技有限公司宣告破产,深圳福永骏达电机(深圳)有限公司员工不满没活干工资低集体大罢工,这些知名制造企业的突生变故令珠三角数千万打工者莫名惶恐,大家开始担心自己可能突然失去赖以生存的工作,这种担心正变得越来越不可揭抑。10月6日,东莞龙头企业,台湾代工巨头金仁宝集团旗下金宝电子的员工在享受了工厂史上最长的假期后,却发现生产线已经搬迁至泰国,数千人遭遇休假式失业。
利用长假掩护胜利大逃亡,员工被蒙在鼓里
涉事的东莞市金宝电子厂,位于长安镇沙头社区,系由世界500强,台湾知名上市企业金仁宝集团投资兴办的大型外商独资企业,2007年曾获评为东莞市龙头企业,2014年以26亿元的进出口总额在中国外贸企业500强中排在118位。
东莞金宝主要为惠普、戴尔、IBM、佳能、卡西欧、夏普等品牌生产各种计算器、打印机、电子琴、卫星定位器、无线鼠标、手机、机顶盒、液晶屏等电子科技产品。位于东莞长安沙头的工厂员工过万,有凤凰、电通等四个分厂,此次撤离的是凤凰厂。
受访员工们回忆,凤凰厂撤离时已经提前几月将订单转移出去。原来他们经常有加班,每个月都能拿到三四千元工资,但从八月底开始,就没有加班了,开始实行每天8小时加双休的工作制,“这样每个月只能拿到1500多元的底薪,根本不够生活开支。”
9月26日开始,凤凰厂的员工们开始放长假,中秋国庆连起来共9天假。员工们说,这是他们入职金宝以来最长的国庆假期。没想到他们假期结束回厂准备上班时,却发现生产线已经被拆掉。
有员工称:“其他三个厂都好好的,就我们凤凰厂之前有传闻,说要把生产线转移到泰国,但厂方从来没有发布任何通知。”
近年来金宝电子及总公司金仁宝正在有计划撤离
过去几年,随着中国大陆人口红利的消失,中国政府陆续出台一些政策逼迫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撤离。
2010年,金仁宝集团在东莞、昆山、南京、吴江、上海、北京设有制造基地,在东南亚菲律宾、泰国及越南设有工厂。为了将中国的产能转移出去,金仁宝集团开始了全球化布局。公司先后在英国、美国、巴西及波兰设立制造工厂。
从2012年开始,位于苏州的集团子公司仁宝电脑开始逐步把产能转移到越南和四川成都。
2015年3月,集团旗下的孙公司泰金宝电子在春节前全面停产,在同一厂区的泰金宝光电(内部称之CE)也将结业,并将相关的设备材料搬出到泰国、巴西、波兰等国。
而金宝电子转移到泰国工厂的消息早有耳闻,不过传说将于2016年7月正式搬迁。
传统制造业的危机
企业兴衰的故事本不足为奇,但是这些拥有数千人规模的大企业,为何会突然集体倒下?
电子代工产业已经发展了几十年,大部分仍然停留在产业链的最低端,利润微薄。只能靠规模效应来获取利润,维持企业发展。以前电子市场火爆的时候还好,大家都有钱赚,只是多赚和少赚的问题,企业内部的管理问题、资金流问题都没有凸显出来。但是,随着现在全球经济形势并不乐观,以手机为代表的电子产品市场也开始大幅下滑,企业订单骤减。与此同时,国内的生产成本、租金成本以及用工成本却在迅速提高,企业利润大幅下滑,很多企业已不堪重负。
“据统计数据显示,今年春节前后,东莞至少还有上百家大型工厂倒闭或停产。”作为中国电子制造业中心的深圳同样也是如此。
而倒闭的原因大多数都是客户倒闭或亏损而拖欠巨额货款,导致自身资金链断裂。当然,也有很多是自身经营不善,造成巨额亏损所致。
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看到,以前大的工厂倒闭前,政府往往都会出面尽力挽救,但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改变。现在政府都在倡导经济转型,推动“工业4.0”,高新技术企业被政府更加重视,相比之下,传统制造业企业已经不再受到关照,成为了“弃儿”,这一点在珠三角地区表现尤为明显。
中国制造业者目前所面临的痛苦:不仅是成本优势的丧失,政策导向的转变,更多的则是“不变等死,变则找死”的转型恐惧。
但是在趋势面前,没有谁能阻挡,只能“转型”改变自己去迎合趋势。但“转型”二字,言虽易,行则难。与之相伴的则是很多传统企业的“倒下”与新的企业的“崛起”,以及更多的普通工人的失业。
未来两年外资撤离将密集发生
无可奈何花落去,外资撤离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年轻人不愿在流水线工作,劳工成本翻倍上涨,劳资关系日趋紧张,属于中国的世界工厂时代已经渐行渐远。
近段时间以来,随着中国内需市场的大幅萧条和TPP的达成,中国对外资的吸引力进一步消失。有经济学者预测,更大规模的外资撤离潮将在两年内发生。对众多还留在中国的外资企业来说,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安全撤离并妥善处理后事了。
鉴于被微软收购的诺基亚东莞和北京工厂提前告知员工撤离计划后引发持续大规模员工示威和抗议活动,以及中国越来越激昂的社会情绪,突袭式撤离将是外资企业的首要选择。济南松下、广州西铁城、北京松下、慈溪日精电子及最近的金宝电子都采用突袭式关厂撤离方式。
不过,松下、西铁城等日资企业撤离后对员工的安置颇为厚道,尤其是位于浙江慈溪的日精电子,给员工的遣散费如下:工龄10年的15万,工龄1.5年的2万4,工龄3天的,7000零几块。包括失业保险金,由公司预支付给员工。
目前东莞金宝电子方面还没有正面回应撤离后对员工的安置方案。多名员工表示:“现在我们无事可做,厂方说要把我们调到其他厂。”由于担心无法适应新的工种,而且去到新部门后,管理层要降为普通操作员,这让他们无法接受。员工们表示,他们希望厂方领导出来对话,能够妥善安置员工。从过去台资企业撤离的补偿方案来看,N倍的经济补偿应该可以拿到,但不太可能获得象日资企业那样的待遇。
盛筵已散,繁华落尽,广深高速两侧耀如白昼的灯火渐渐黯淡。当年千千万万背负着重重行囊和亲人嘱托南下寻梦的打工者,他们的梦想再次破灭。如今,他们又将重新整理行装,茫茫然踏向不可预知的未来。他们的前途和命运将会怎样,至少现在,还看不清方向。
制造业寒冬来临
作为曾经的明星企业,一夕之间突然倒下,令不少业内人士唏嘘不已。但仔细一看,制造业确实走到了危机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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