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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HIV免疫的基因编辑婴儿在中国诞生,人类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不过这真的就那么一页…… 有的人一见到艾滋免疫,“就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 有的人一见到基因编辑,就立刻想到黑寡妇,立刻想到死侍,立刻想到美国队长,立刻想到X战警…… 这些,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大家不用太恐慌了。 基因编辑远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艾滋病毒侵入人体免疫细胞,需要在细胞表面“找朋友”。朋友有两个,CD4和CCR5,都得找到。 这次基因编辑,仅仅是消除了CCR5受体。 从理论上看,这样就能实现艾滋免疫了。 聪明的你肯定要问,真的假的,没有试验过,谁知道CCR5缺失是不是真的能免疫呢? 没错,基因编辑CCR5生出的婴儿确实是首次,但先天CCR5缺失的成年人有啊,北欧人里就有10%。 当然,那是先天的,你问我要后天缺失的例子…… 我也有啊。 成年人血液里那么多细胞,怎么可能一个个都去改? 嗯,确实不好改,去年有小鼠的基因编辑试验,清除了大部分体内的艾滋病病毒,但也没有实现100%。 可还有个简单粗暴的办法:换血! 有个叫Timothy Ray Brown的美国人,得了艾滋病,又得了白血病。 得了白血病就要骨髓移植,换血的机会来了。医生就专门在CCR5先天缺失的人里找配型。结果还真找到了。 现在Timothy没了白血病,也一直没得上艾滋。你要是说他后来洁身自好了,那我确实也无话可说,但至少后天变成CCR5缺失是可能的。 然而这只是一个受体缺失,真的要像有些人担心的那样,在智力、体力、寿命上实现重大突破,太复杂了,恐怕没有哪个科学家有如此信心。 担心富人和穷人在基因上有巨大差距?现在如果有富人愿意尝试这个,大概是要被抽智商税了。 伦理的模糊边界 消息一出,伦理问题成为关注的焦点。 虽然研究通过了医院的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查,但和美医院被曝出属于莆田系,鉴于莆田系在网络上的名声,舆论浪潮可想而知…… 而且,根据2003年卫生部下发的文件《人类辅助生殖技术规范》,明确“禁止以生殖为目的对人类配子、合子和胚胎进行基因操作”。 不过在同时下发的《人类辅助生殖技术和人类精子库伦理原则》里,没有明确这一点。 估计当时写文件的人,也没有想到这件事在十几年后会首先在中国发生吧。 无论如何,研究确实违规了,南方科技大学和医院也都声明不知情。可规范毕竟不是法律,约束力有限。 当地卫生计生委医学伦理专家委员会虽然表示,该项试验进行前并未向该部门报备,但现在也只能“开会研究此事”。 而且,这和一般的违规还不一样,人都生出来了,总不见得能“销毁”吧。伦理委员会基于经费控制和科学界“给面子”,才勉强维持的权威感,一下子就被戳破了。 怎么讲? 2017年,已经有人类胚胎基因被编辑过了,只不过最后还是销毁了。 换言之,不是大家做不出来,只不过不去做而已;现在一个与莆田系关系密切的研究者跳出来抢了先,业内不地震才怪呢。 还有一层风险,是担心脱靶和安全性问题,这种风险确实存在。艾滋免疫的双胞胎里据说有一个也出现了不完全编辑。 但脱靶和安全性问题,整体上也不必过于强调,没必要谈基因编辑而色变。2017年,人类已经有在体内用锌手指核酸酶(ZFN)治疗患者的先例,给缺失IDS基因的亨特氏综合征补上了它。目前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这个案例用的ZFN技术,与Crispr不同,只能作为参考。更为成熟的ZFN,也不是完全不会脱靶,而Crispr的脱靶问题,仍充满争议。 而且,胚胎里发生脱靶,确实可能导致比体细胞里更严重的后果,因此我认为,对人体胚胎的基因编辑能慎重些最好,但将全人类约束在统一步调下,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从上述2017年的两项研究来看,已经触及了之前设定的伦理边缘,突破是早晚的事。 有些业内人士也担心,这一爆炸性新闻,会不会使之后的伦理审查变得更为严格,减少经费发放,影响了科学的正常发展。 伦理问题当然有其意义,但在我看来,就基因编辑问题而言,科学家并非伦理约束关注的重点。如果真的有什么负面影响,科学家们真的是躺枪。 在科幻小说里,不乏疯子科学家的身影。可现实生活中,再野的科学家,都算是好管的。这次搞这么大新闻,不过是弄个艾滋免疫,也直面了全球舆论。 未来真正的伦理问题,在于普通人。 基因编辑虽然是前沿,但几代人内就实现白菜化是可以预期的,略有闲钱的人,就能建起一个凑合可用的实验室,需要的实验技术也不会很复杂。 打个比方说,现在普通人要建个大工厂做不到,但3D打印作坊并非不可能。 基因编辑的未来将更接近于3D打印,而不是遥不可及的“大工厂”。 在这么一个作坊里,搞什么你能知道吗? 伦理委员会有可能管住吗? 有可能在此之前,让全人类在伦理上“同步”吗? 再多的舆论抨击、对科学界经费的审查,对准备这样做的民间人士有用吗? 这些问题需要人类共同来回答。 后记:如何收场? 一天之内,科学界和政府都已经站出来发声,违规的当事人无疑会受到调查,可以预期将受到严厉处罚。 然而,即使禁止从事相关研究,他只要背靠莆田系,估计也不会缺活干。 人类历史上第一例基因编辑婴儿,则永远和中国联系在一起,无论福祸臧否。 另一种可能是,两个婴儿子虚乌有,当事人除了伦理争议外,还要加上另一个“韩春雨”的帽子。 如此一来,严厉处罚就即针对学术伦理问题,也针对学术造假,生物学界更能一扫“韩春雨事件”处理缓慢、宽松的阴霾。 对于任何因首例基因编辑婴儿紧张的人而言,中国也在很大程度上与之脱离了干系,人类将继续静静等待真正首例的到来。 这也许是“皆大欢喜”的最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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