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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20年来,韩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遍了整个亚洲甚至全世界。 “限韩令”之后,韩流在中国市场就逐渐失去热度。但在亚洲其他地方,韩流却依旧很受追捧,不少泰剧、日剧都在模仿韩国人的装扮,韩国产品在全亚洲都畅销。 甚至,还有些外国女孩,被韩流文化深深吸引后,千里迢迢奔赴韩国,希望能实现自己的“演艺”梦。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们致命一击。她们非但没能成为耀眼的爱豆,反而被迫沦为陪酒女,要靠出卖身体活下去。 明明是去韩国当明星的,为何会惨遭性威胁? 01
韩流能风靡全球,靠的是独一无二的偶像文化。 在韩国,有一套类似流水线式的成熟造星模式。即便是再普通的人,经过几年严苛训练,都可能成为光鲜亮丽的super star。 这也吸引了无数少男少女想去韩国实现自己的演艺梦。倘若有一天能走红,便能一跃冲天,实现财富和名气双丰收。 菲律宾歌手妮卡便是其中一员。 妮卡生于一个音乐世家,虽然从没学过专门的声乐课程,但在家人的熏陶下,10岁起就多次在菲律宾国内大赛中获奖。 妮卡获得的奖状 自认为有音乐天赋的她,自从看到姑姑在韩国高档酒店表演的照片后,就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去韩国发展。 为此,妮卡选择从大学退学,一边当全职歌手,一边寻找去韩国发展的机会。 2014年11月,妮卡在社交平台联系到一家韩国经纪机构,该机构主要在菲律宾招募歌手和舞者,面试合格后会把他们送到韩国工作。 顺利通过面试后,妮卡便与经纪公司签约,随后她手持E-6签证(韩国政府专门发给外国表演者的演出签证)前往韩国。 正当一切都如妮卡预期进行时,她却没有想到,其实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2015年1月,妮卡到达韩国。然而,她工作的地方并非经纪公司承诺的高档酒店,而是一间不入流的酒吧。同时,她不仅要唱歌,还得陪客人喝酒、卖酒,被灌醉也是常有的事。 为了能给酒吧挣更多的钱,经理常常暗示她应该给客人提供额外“福利”。甚至给她们制定了非常高的推销任务,要想完成任务,就不得不出卖肉体。 虽然妮卡换了几家其他酒吧工作,但都经历了差不多的遭遇。 妮卡 走投无路下,妮卡开始寻找机会逃跑,但又谈何容易?直到2019年,她才成功逃离韩国,回到菲律宾。 现如今,她已经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歌手,但韩国的那段经历,成为她不堪回首的过去。 02
像妮卡这样怀揣演艺梦想来韩国,却被胁迫卖淫的菲律宾女孩并不在少数。 最初,这些菲律宾女孩会被拐卖,更多是为了满足驻韩美军的生理需求。 在京畿道北部有个叫做“基地村”的红灯区,因为离驻韩美军部队很近,不少美军会来这里“买春”。 上世纪50年代初,不少失去经济来源的韩国妇女来到“基地村”赚取生活费。高峰时,至少有2万名韩国妇女从事女招待行业。 八九十年代后,随着韩国经济的发展,在“基地村”工作的韩国女性逐渐减少,于是,菲律宾女孩成了替代品。 对于美军来说,菲律宾女孩大多会说英语,方便交流。 驻韩美军在基地附近的红灯区驻足 从1990年起,至少有5000多名菲律宾女孩被拐骗到韩国充当“性奴”,其中有1000多名被安排在美军基地附近的酒吧工作。 这些女孩有的只有十几岁,还没来得及接受什么教育,就被骗到了异国他乡。 她们最初都是怀着歌手梦来到的韩国,没想到却被逼着卖淫,还会被人长期监视。一旦反抗,就会遭到店主的恐吓和威胁,甚至被殴打虐待。 韩国某俱乐部 有些人或许能获得歌唱的机会,但单纯唱歌挣的钱,经过雇主压榨、罚款等层层剥削后,所剩已经寥寥无几。为了生存,她们不得不从事销售酒水和性交易。 22岁的菲律宾女孩娇娇,在熟人的介绍下,与韩国一家经纪公司签约。当时,公司和她承诺,会把她包装成一位歌手,让她在舞台上大放异彩。 可到达韩国后,她却进入了一家面向外国人的俱乐部,老板并没有给她任何上台表演的机会,而是不停地让她卖酒。 有一天,老板谎称一个朋友要邀请娇娇吃饭,没想到一顿饭后,娇娇遭遇了性侵。 事后,这位“朋友”表示,他早已经向老板支付了“性交易”的钱。 所以,纵使这些女孩百般不愿,老板总有各种办法让她们沦为妓女。 03
为了逼迫她们卖淫,俱乐部制定了各种奇葩规定。 俱乐部每个月要求她们得挣足350工分,卖出一份酒只能挣1工分,但从事性交易一次却能获得20工分。 如果工分不够,她们就不能休息。倘若业绩持续倒数第一,要么会被驱逐出境,要么被送到处境更差的俱乐部工作。 达楠就很不幸进入了一家臭名昭著的俱乐部工作。 当年只有16岁的达楠被“经纪公司”骗来后,就被老板没收了护照等文件,沦为一名“性奴”。 前三个月,她每天都得陪客,后来也只有完成任务,才能得到一两天的休息。她不能擅自离开房间,每天只有3分钟的通话时间,超出1分钟罚款8美元。 每天晚上,达楠要上台表演,至少出场8次,每曲跳完后,她还要脱光全部的衣服。一旦美国大兵相中后,就要为他们服务。 她甚至哭的权利,就算心如刀绞,也不能哭泣,否则就会遭到毒打。 总而言之,要想在俱乐部生存下去,就必须得出卖自己。 在基地村附近进行性交易的菲律宾女孩 雇主通常会24小时监视她们,一旦逃跑,就会将她们告到韩国出入境管理局,吊销她们的签证。 这些女孩大多家境贫困,亟需多挣钱贴补家里,一旦离开俱乐部,可能就会被遣送回国,还会背上“卖淫女”的骂名,这都迫使她们忍气吞声。 而那些承受不住的女孩,则在异国他乡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所谓的“韩国梦”,不过是暗无天日的深渊。 04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菲律宾女孩会被骗到韩国卖淫? 这背后,都和韩国E-6签证的漏洞有关。 1993年,为了方便招募外国女性到当地工作,韩国政府推出了E-6签证。其中,E-6-2签证是一种娱乐业的工作签证,发放的对象是在酒店及娱乐场所从事演出或演艺活动的人员。 按道理说,这种签证的审核制度应该非常严格。但韩国自1998年推出鼓励来韩旅游观光政策后,就放宽了审核。 根据韩国政府公告数据显示,每年大约有2500名外国人拿着E-6-2签证进入该国。 不少根本没有舞蹈经验的女性,只要随意摆拍几张跳舞姿势的照片,就能证明她们具有演艺能力,轻松拿到签证。 持有E-6-2签证的菲律宾女性登上飞往仁川的航班 然而,等她们到达韩国后,一切便由不得她们做主。她们大多会被送到酒吧,靠卖酒为生,甚至被迫卖淫。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们大多数不敢站出来发声或者报警。雇主也会威胁她们,扬言要把她们送到移民拘留中心,轻则被遣返,重则会因从事非法性交易坐牢。 她们明明是受害者,却因为韩国法律制度的漏洞,成为人口贩卖的牺牲者。 这也导致赴韩的外国卖淫女性爆炸式增加,也为人口拐卖提供了温床。 韩国釜山的娱乐区 韩国政府当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却迟迟没有采取行动,致使外国女性受害者源源不断被骗到韩国。 对此,韩国政府这样解释:官方还无法区分界定拐骗女子从事卖淫和低收入工作,等达到共识后,就会收集有用的统计数据,采取有效政策来打击这一丑恶现象。 很难说这不是韩国政府在推卸责任,变相纵容拐卖妇女犯罪。 之前,美国军方统计数据显示,全球23个打击拐卖人口不力的国家中,韩国高居榜首。 不可否认,韩国的造星业是成功的,然而当一批又一批追梦者来到韩国后,她们才发现原来的梦中天堂,比地狱更黑暗。 这些被精心润色包装过的成功故事,为韩国带来多少巨额利益,也在无声毁掉多少平凡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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