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加速“文化反攻”

豉Len弹

“乌克兰人回避俄罗斯符号。”法新社8月29日以此为题发文称，在俄乌冲突持续一年半之际，乌克兰正加紧推动所谓的“文化反攻”，试图从公众场所抹去苏联和俄罗斯的文化标志，以增强乌克兰的身份认同。

报道称，由于俄乌冲突助长了乌克兰境内的“去俄罗斯化”运动，俄罗斯文化逐渐被视为“扩张主义的象征”，遭到乌克兰人抵制。如今，已有上百条苏联时代的街道改名，数十座苏联和俄罗斯名人的雕像遭到拆除，大量俄罗斯艺术作品被下架。

“去俄罗斯化”的影响在乌克兰东部边境城市哈尔科夫尤为明显。哈尔科夫美术馆官员马林娜·菲拉托娃（Maryna Filatova）告诉法新社，在俄乌冲突之后，美术馆的“乌克兰和俄罗斯艺术”展厅删除了名字中的“俄罗斯”字样，俄国画家的作品也被撤下。

菲拉托娃举例说，俄国画家伊利亚·列宾的名作《扎波罗热哥萨克致土耳其苏丹的回信》未完成的第二版就收藏在哈尔科夫美术馆，这幅画作和其他俄国画家的作品已经被转移到一个“秘密地点”，还不能确定这些画作何时能够再次展出。

在冲突中受损的哈尔科夫美术馆临时展出的“战争现实”作品 图自法新社

“这座城市正处于痛苦之中，笼罩在悲伤之中。”菲拉托娃说，“乌克兰人不能接受俄罗斯艺术，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法新社称，哈尔科夫美术馆现在主要展出的是当地艺术家维克托·科夫通（Viktor Kovtun）创作的“描绘战争现实的作品”，包括一座使用弹壳拼凑而成的哈尔科夫城市肖像。

在哈尔科夫的公共广场和公园中，“去俄罗斯化”的影响要更为明显，多名俄罗斯和苏联文化领袖的雕像遭到拆除或破坏，其中就包括19世纪知名俄国诗人亚历山大·普希金、剧作家亚历山大·奥斯特洛夫斯基等历史名人。

由于俄罗斯文学巨匠已被很多乌克兰人视作“俄罗斯扩张主义言论”的象征，当地学校还从课本中删除了俄国著名作家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诗人米哈伊尔·莱蒙托夫等人的文学作品。

2022年12月，乌克兰东部城市第聂伯罗，当地政府拆除俄国诗人普希金雕像 图自美联社

不仅如此，“抵制俄语”的浪潮逐渐在这座俄语人口占多数的城市兴起，越来越多的哈尔科夫居民开始改用乌克兰语。当地一家艺术工作室负责人尼古拉·科洛米茨（Mykola Kolomiets）甚至对法新社表示，使用俄语单词会让人产生“不愉快的感觉”。

但“抵制俄语”的行为也遭到一些乌克兰人的反对，他们认为，使用俄语不代表“支持俄罗斯”。哈尔科夫市长伊戈尔·捷列霍夫也向法新社承认，要求民众放弃俄语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那些说了一辈子俄语的人很难改变语言。他还警告说，强行禁止俄语可能引发“抵抗”。

乌克兰的“去俄罗斯化”行为可以追溯到1991年苏联解体以后，2014年乌克兰危机和去年爆发的俄乌冲突则加速了这一进程。如今，乌克兰多地正在拆除公共场所与苏联、俄罗斯有关的建筑、纪念碑，并重新以乌克兰历史人物、艺术家、诗人、士兵等名字为街道命名。

例如，乌克兰南部城市敖德萨拆除了城市建立者、俄国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雕像，首都基辅也将标志性的“祖国母亲”雕像上的苏联国徽拆除，替换为乌克兰国旗上的三叉戟。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今年4月还签署法令，禁止使用与俄罗斯和苏联有关的地理名称。

基辅“祖国母亲”雕像上的苏联国徽被替换成乌克兰国徽三叉戟 图自澎湃影像

对于乌克兰推动的“去俄罗斯化”行为，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此前表示，俄方希望看到乌克兰是一个友好的、不禁止俄罗斯文化和俄语的国家。俄罗斯总统普京则在今年7月强调，俄罗斯文化是欧洲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试图摧毁俄罗斯文化等同于自杀，因为他们在摧毁自己。”